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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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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軍

“阿溪,你,你也來柳州了!”打開大門,看到陸溪面孔的一剎那,溫澤晏驚喜萬分,心裏開始緊張,以至於說起話來都結結巴巴。

陸溪在來的路上,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,待親眼見到溫澤晏的時候,都咽了回去,聽到溫澤晏的問題,嗯了一聲:“怎麽?不歡迎我?”

溫澤晏忙道:“怎麽會,快進來,我們也剛到不久,宅邸還未收拾好……”

溫澤晏上前接過陸溪手中的韁繩,把陸溪迎進宅院。

蕭清逸緊握佩刀,只等溫澤晏打手勢,他就沖上去制伏賊人,沒成想,來人竟是陸溪。

陸溪掃視一圈,擼起袖子:“還有哪需要打掃,我們一起。”

“這裏交給蕭兄就好,我帶你去你的臥房。”

蕭清逸看著溫澤晏殷勤的模樣,終究還是沒說什麽,拿著笤帚默默掃地。

溫澤晏把馬安置好,帶著去陸溪臥房的路上,順帶給她介紹宅院布局。

“臥房長久沒人居住,器具上落了不少灰,你打掃的時候記得開窗……”溫澤晏絮絮叨叨。

“多謝,我一個人就可以,你去忙你的事吧。”陸溪從溫澤晏手裏接過抹布和笤帚。

“阿溪,你來柳州是為了我嗎?”

陸溪一楞,隨即大方承認:“對!”

溫澤晏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聽陸溪接著道:“我們得把私造兵器的事調查清楚,而且,現在蕭清逸叛變,你武功又不及他……”

溫澤晏情緒低落下來:“你慢慢打掃,我去前面幫蕭兄。”

到了晚上,宅院已經煥然一新。

三人聚在一起,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行動。

“我和溫兄過幾日就會去參軍,到時候陸溪怎麽辦?”蕭清逸問道。

“我跟你們一起去參軍。”

陸溪對自己的易容術有信心,女扮男裝對她來說不算難事,更何況,溫澤晏和蕭清逸也在,可以給她打掩護。

“不行,太危險了!”溫澤晏堅決反對。

“我有武功,會保護好自己,再說了,你們也去,我們可以互相照應……”陸溪料到溫澤晏會反對,早就想好對應的措辭。

可無論陸溪怎麽說,溫澤晏都不為所動,還反過來勸說她。

“待在外面有什麽不好,比在軍營自由,還可以當我們的外應……”

雙方各執一詞,最後把目光放在蕭清逸身上。

“蕭清逸/蕭兄,你怎麽看?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
蕭清逸撓撓頭,表情頗為苦惱,他覺得兩人說的都有道理。

“要不然,你們想個折中的辦法?”蕭清逸提議道。

蕭清逸的提議被兩人忽略,兩人又開始爭論起來,蕭清逸聽著爭論,無聊地直打哈欠。

在蕭清逸困的快睜不開眼時,終於有了定論。

“蕭兄,到時候我們去參軍,阿溪待在外面,當我們的外應,你覺得這個安排怎麽樣?”

蕭清逸看了陸溪一眼,只見陸溪臉上滿是不服氣,也不知道溫澤晏怎麽說服她的。

“我都聽溫兄安排,陸溪,待在外面比在軍營中自由許多,而且在外面需要幹的事可不比在軍營裏少……”蕭清逸幹巴巴地安慰陸溪。

“放心,我心裏有數。”陸溪生硬回道。

“事情都已商議妥當,我們回去休息吧。”溫澤晏道。

過了幾天,蕭清逸收到顏羽寄來的信件。

由於路途耽誤的時間,信送到蕭清逸的手中時,柳州官府已經開始征兵。

蕭清逸快速讀完信件,怕耽誤征兵時間,把信隨手放在桌上,就跑去找溫澤晏。

恰巧此時,陸溪來找蕭清逸,看到房門大敞,屋內不見蕭清逸的身影,陸溪本打算轉身離開,眼尖發現桌上的信件。

想到蕭清逸被他人策反,桌上的信件說不定就是那人寄來的,陸溪鬼使神差走到桌前,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,陸溪瞳孔猛然一縮。

“溫兄,官府昨日就開始征兵了,事不宜遲,我們趕緊去報名吧。”蕭清逸找到溫澤晏,迫不及待道。

“好,你的相關文書都準備好了嗎?”

“都在這呢。”蕭清逸晃了晃手中的文書。

“好,事不宜遲,我們趕緊出發。”

柳州官府

一排排壯丁站在大門處,官員仔細核對每個人的戶籍。

溫澤晏和蕭清逸排在後面,看著站在前端的一排士兵手持兵器,面容嚴肅,心不由高高提起,待順利通過檢驗,官員把名字寫在書簿上時,心才安心落地。

“回去把家中事宜處理好,三日後到此處報道,下一位。”

溫澤晏和蕭清逸回到宅院,打算把消息告訴陸溪,卻沒找到陸溪。

“陸溪出門了?”蕭清逸奇怪道。

“應該是,沒事,待她回來,再把我們去參軍的事告訴她也不遲。”

“也是。”蕭清逸不再糾結,回屋收拾行囊去了。

溫澤晏他們沒想到的是,陸溪此時正站在征兵現場,甚至於,剛剛親眼看著他們離開。

陸溪看到信件後,立馬去找溫澤晏,想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他,但溫澤晏已跟蕭清逸出去了。

略一思索,陸溪就猜到兩人去官府報名參軍,於是也跟著來到官府。

看著兩人站在人群中,陸溪眼神晦暗,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慢慢浮現。

見兩人離去,陸溪走上前,向負責官員詢問事宜,得到確切的答案後,轉身離開。

回到宅院,陸溪就從蕭清逸口中知道,他和溫澤晏報名成功的事。

陸溪點頭:“你們在軍中萬事小心,我在外面做你們的外應。”

三天時間一晃而過,溫澤晏和蕭清逸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,跟陸溪道別後,離開宅院前往集合地。

陸溪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,隨後轉身回到房間,開始梳妝打扮。

房門從裏面打開時,出來的不是英氣十足的女俠,而是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。

陸溪離開宅院,直奔街頭醫館。

“師傅,我準備好了,我們什麽時候出發?”陸溪背著行囊,期待地看著老者。

老者摸著泛白的胡須,不緊不慢道:“阿路,性子不要這麽急,眼下征兵才剛剛結束,軍營裏正忙得不可開交,我們這些軍醫就不要前去添亂了。”

陸溪聽後,心裏有些失落,前幾日她本想著女扮男裝跟著溫澤晏一起進入軍營,但看現場士兵檢查嚴格,說不準身份會露餡,而且溫澤晏得知也會生氣……

思來想去,她想到可以以軍醫的身份混入軍營,她從負責征兵的官員口中得知,軍醫出自哪家醫館。

陸溪找上醫館,憑借多年處理傷勢的經驗,她成功當上醫館學徒。

“師傅,需要我幹什麽?”陸溪很快打起精神,把行囊放在一旁,湊到老者身邊問道。

老者姓李,在當地小有名氣,聽到陸溪的問題,指了指桌上的杵臼:“去把桌上的草藥搗碎。”

柳州邊界近來愈發騷動,雲族人見中原官府沒有動靜,開始對住在邊界的村落下手,土壤被染成了紅色。

僥幸逃出來的村民們知曉官員不會有所作為,合計後決定去京城告禦狀。

雲族所作所為傳遍京城後,皇帝大怒,當場罷免柳州涉事官員,派兵剿滅雲族,武安侯站出來,主動請纓。

武安侯到達柳州當日,溫澤晏跟士兵一起,站在下方,看著站在高處地武安侯,神色晦暗。

“公子,都已經安排好了,看守吳知府的是我們的人,洪將軍派來的人也在趕來的路上……”杜常武向溫澤晏匯報他們的進展。

溫澤晏點頭,看向不遠處的蕭清逸:“阿溪呢?一直待在宅邸嗎?”

武安侯為顯示自己的仁慈,特意給士兵放了半天假,讓他們回家跟親人道別,蕭清逸本來想在帳篷休息,但被溫澤晏拉來集市。

“這,自你入伍後,我們就沒在宅院看到陸女俠,至於陸女俠的具體去向我們也不清楚。”

溫澤晏並不感到意外,那日他把昔日陸溪的承諾搬出來,才讓陸溪答應不進軍營,但陸溪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宅院中。

“她有她的事要辦,把守在宅院外的人撤回來吧,武安侯在軍營落腳,下次匯報消息用老辦法。”說完,準備離開。

杜常武在溫澤晏快要離開時叫住他:“公子,武安侯到了軍營,到時候在軍營碰到你,怕是會為難你,你要不要離開軍營……”

“不用擔心,我心裏有數。”溫澤晏朝杜常武擺手,然後擡腳向蕭清逸走去。

蕭清逸埋頭苦吃,見面前有陰影,擡頭一看,發現是溫澤晏,努力把嘴中食物咽下去:“東西買好了?”

溫澤晏搖頭:“沒買到,等你吃好我們就回去吧。”

蕭清逸瞥了眼溫澤晏的臉色,知道他心情不好,心裏估摸著跟陸溪有關,沒再多說什麽,快速吃完,在桌上留下銀錢,跟溫澤晏回到軍營。

蕭清逸和溫澤晏住在一個帳篷裏,剛回到帳篷,蕭清逸就被人叫走,其他士兵回家跟家人團聚,帳篷內只剩溫澤晏一人。

另一邊,陸溪跟著李大夫順利進入軍營。

“阿路,你把帶來的草藥拿出來,用藥杵搗碎,阿桑,你去起鍋燒水,準備制作傷藥……”

剛進帳篷,李大夫指揮學徒,開始制作傷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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